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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 人民在哪里,闪小说就在哪里 

来源:文学评论 【在线投稿】 栏目:综合新闻 时间:2022-08-22

  “闪小说”之名译自英文“Flash Fiction”。“Flash Fiction”源远流长,其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伊索寓言,写作者包括契诃夫、欧·亨利、卡夫卡等伟大作家。在我国的文学史上,先秦的神话传说与寓言故事,魏晋时期的《搜神记》与《世说新语》,清代的《笑林广记》《聊斋志异》等,也不乏闪小说的身影。不过,汉语“闪小说”这一概念则是由寓言作家马长山、程思良、余途等人于2007年才明确提出与倡导的。

  

  在“长”风劲吹的小说界,让小说瘦成一道闪电的“闪小说”,追求精湛化写作,讲究文学性、大众性、时代性的结合。

  闪小说是瘦了身的文学书写,讲究文学意味,追求精湛化写作,是其应有之义。闪小说以600字内的篇幅写出佳作,“闪”出精彩,殊非易事。

  《小小说选刊》主编秦俑创作的“男孩系列”闪小说,既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又富有浓郁的文学性。全文不足500字,却生动描画出了青春的某种常态:多情的岁月和美好的误解。小说情节轻描淡写、点到为止,却虚实相生,留下令人浮想联翩的空白;故事转折随着误解自然发生,令人感叹惊讶,似乎造化弄人又天意难违。这一切难以解释,也无须解释。闪小说之小,之文短意长、含蓄不尽,在《写情诗的男孩》中都得到了具体体现。

  吴跃建军旅出身,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深刻地影响了他的闪小说创作。他以军旅题材为根据地,抒写感人的军旅故事,战疫、抗洪抢险、边防缉毒、国际维和、军民鱼水情……多侧面多角度地反映了五光十色的军旅生活,真实再现了当代军人的风采。

  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在这基于移动互联网文化与技术的时代,文学亦在发生深刻的嬗变。在文学的多路突进中,适应当代生活节奏、传播方式和阅读需求的闪小说(600字内的小说),异军突起,成为小说家族的新成员。

  侗族作家杨世英的闪小说大都是从身边点滴小事中演绎而来,充满生活的烟火气,字里行间充盈着正能量,像浓缩的水珠,反射出太阳的光芒。王豪鸣的“赵六系列”闪小说,共56篇,以进城务工的打工仔赵六为主人公,以略带沉重的笔墨勾勒生性爽朗质朴的赵六,在“扎猛子”般闯入城市后所面临的生活危机。梁闲泉的“甄四系列”闪小说,74篇作品,既独立成篇,又相互勾连。以甄四这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的亲力亲为,反映出生活严重物化之后,人们精神上的种种变异,塑造了甄四这一鲜活的小人物的形象。

  作 者:程思良

  余途在闪小说创作中的探索与创新亦引人注目。他的“老愚系列”闪小说,由50多个贯穿着“老愚”这一角色的系列故事构成,已受到文坛的关注。《北京文学》2020年第2期上,曾以《老愚的愚》为题,集中推出了“老愚系列”十二题。这些作品,直面现实,针砭时弊,讽喻世相,意旨往往具有模糊性、多义性,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扩大了作品的审美空间与艺术张力。诚如文艺评论家张锦贻所言:“对于眼前这个时时能看见又一时不能看透的世界,余途能够巧妙地截取那些横断面来审视,并赋予它们独一的艺术形式。于是,这些作品就有了一种常提到却少见到的艺术上的陌生感,就有了一种常谈及却少做到的思想上的深邃度。”

  殷茹的闪小说颇注重表现手法的新颖。她的《最安静的地方》曾获首届《光明日报》微博微小说大赛一等奖。评委邱华栋赞道:“《最安静的地方》用一个小孩儿亡灵的眼光来看待现世,叙事角度非常漂亮,容易让人想到余华新作《第七天》。而且在这么短的篇幅里有这么高超的文学技巧,实在难得。”

  谢林涛是深圳一个小旧书店的店主,邹保健是广东一家企业的部门经理,85岁高龄的许国江是江苏扬州一所中学的退休教师,王平中是四川资阳电视台的编导,段国圣是江苏如皋检察院的检察官,林纾英是山东烟台机场的警察,代应坤是北京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徐秀宏是江苏南京一家单位的消防员,玄玉华是内蒙古通辽山区的一个放羊汉子,连河林是内蒙古土默特左旗敕勒川镇一个山村的农民,吴继忠是湖南新晃侗族自治县的一名基层乡镇干部,徐新洋是湖北黄石的一位用竹棍敲字的脑瘫患者……与职业作家不同,广大闪小说作者都是利用业余时间从事创作,可谓“草根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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