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
作者:王小笨
“诗歌存在于一切事物,丑陋的,美丽的,惹人厌恶的;难的是知道如何发现诗歌,如何唤醒灵魂里深邃的湖。”
上周六,海南岛国际电影节在阿那亚举办的春季 · 驻岛写作活动进行到了最后一周。在“文学和影像的表达欲”沙龙结尾,前《单读》副主编、导演、记者刘宽(Kiva)引用了西班牙著名诗人洛尔迦的这样一段话。
这段话很打动人,而如果把灵魂里深邃的湖替换成灵魂里深邃的海,似乎也能和阿那亚这个场合更加契合。这个季节的阿那亚,冬春的寒冷已经重新被刺眼的阳光取代,地标性的阿那亚礼堂和孤独图书馆又一次被前来打卡的游客占据,人们忙着抓住这一片刚刚露头的夏天的海。
我很喜欢这次春季·驻岛写作的 slogan,“一片海与另一片海的相遇”,这个 slogan 很浪漫,但它其实也传递出了一个信息,电影节既属于12月遥远的三亚,也能够在一年中的其他时节延续它的生命力。
驻岛写作是由海南岛国际电影节发起的一项全新活动,此次活动也得到了单向空间和阿那亚的联合支持。包括驻地写作、文学改编实验室、周末电影沙龙多项活动,目的就是为了“从文本与艺术的角度构建关于影像的灯塔”。
这也得到了海南岛国际电影节策展人李穗的确认,在和他的采访中,他也强调自己一直在思考如何把电影节的时间空间全部突破掉,不局限于电影节上的一段时间,“节展不要变成节庆,毕竟真正的创作从来不在电影节上。”
在去年疫情期间,李穗看了很多小说,既包括像“东北文艺复兴”的几位作家已经颇具影像化风格的作品,也有很多青年创作者最新的作品,某一天他读到了周建森写的一篇有关文艺片内卷化的文章,这促使他去思考,除了电影节期间针对成型剧本的短暂讨论,文学与电影的碰撞还有没有更新的可能性。
过去几年中国电影产业飞速发展,整个行业的工业化水平也获得了显著提升,但如何能够在整体上提高中国电影的质量,也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重要课题,这时候作为电影重要支撑的文学或者说文本,重新开始吸引所有人的关注。
青年创作者一直在创作,同时因为各大电影节展的创投、市场单元在过去几年都变得越发火热,青年创作者在其间不断辗转,希望能够获得资金支持,促使自己的项目能够落地,但真正留给创作者沉下心来创作,重新审视作品和自己内心的关系,重新审视作品和市场、观众的关系的时间,反而变少了。
李穗觉得,作为电影节策展方,他们有必要回归到文学视角,对青年创作者的作品,他们也愿意把一群青年创作者组织起来,做一次短期的封闭,让他们在全新的环境里,对自己的作品进行更深一层的挖掘,“在标准之下,找一些不标准的内容。”
于是驻岛写作和文学改编实验室应运而生。我们的采访的场地就是孤独图书馆之中,李穗指着玻璃窗外的海景说,“你看这就是一个非常电影化的场景。青年创作者坐在这里,他就有更好的机会去找到自己最原始的情感在哪里。”
他也提到了为春季 · 驻岛写作提供场地支持的阿那亚的特殊性,“这里从周一到周五,确实没有太多的人,你所看到的景物,都会成为让你平静的东西,但到了周末,这里又是一番非常热闹的景象,他又能看到外界对自己的刺激。”
如果说驻岛写作像是一个创作的预备,那么文学改编实验室就是一次对已成熟作品的检阅。首届他们一共征集作品240篇,最终共有三个故事入围(蒯乐昊《开满鲜花的果园》、刘阳子《谎言后备箱》、深蓝《记忆偏差》)。入围作品的作者既包括资深媒体人,也有基层民警出身的作家,题材更是涵盖了当下颇为热门的女性、城市生活、犯罪等。
借由驻岛写作和文学改编实验室,李穗希望能够完成一次对“情绪的打通”,他说,“改编一篇小说,再走到电影的工业里,兼具自己的表达,同时能够看到市场和大众情愫的点在哪,这两个其实并不矛盾。”
当然对我这样一个创作者之外的人来说,“文学和影像的表达欲”沙龙其实给了我很多启发。这场论坛发端于对文学和影像关系的讨论,但又有着很强的发散性。《看电影》杂志主编、中国影协理论评论委员会理事阿郎分享了自己最新创作小说的经历,几位嘉宾也分享了各自对电影产业的思考,乃至对当下年轻人状态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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