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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铁凝、王安忆、迟子建为什么是独 

来源:文学评论 【在线投稿】 栏目:综合新闻 时间:2021-03-09

铁 凝

王安忆

迟子建(??视觉中国供图)

作者:申红梅

全球化的今天,信息爆炸,文化多元。如何能在人生海海、日新月异、众声喧哗的时代,不被湮没,发出有辨识度而又充满爱的声音?文学写作,无疑是值得尝试的重要途径之一。

文学和女性联系在一起,通常都会获得极大的关注。而这关注,竟然是因为,时代的进步和女性性别公共意识的落后形成的巨大反差。当代女性意识和女性精神,显然在大量广泛传播的一些作品中,被扭曲、被篡改。

所以,重提女性文学,重视向经典学习,非常必要。只有一代代女作家真正成长起来,才有可能用作品的实践与实绩,戳破关于女性观念的错误倾向,为新时代女性的健康成长加油鼓劲。

为了表述方便,我们姑且按照年代把出生于1960年代,成名于1980年代的女作家称为“60后”,尽管她们中的每一个都是独特的。她们为什么能保持旺盛的创造力,为什么能够成为新时期后第一批经典作家呢?我们在这里选取了铁凝、王安忆、迟子建三位具有代表性的女作家来思考这个问题。

正视“女声”:接受差异,成全优势

“60后”女作家们在写作中,或显或隐地透露出她们作为女性的特质:细腻、敏感,容易感知美。她们普遍意识到性别差异,注重开采女性性别资源,将女性特质打造成写作优势。

正因为女性柔弱,才更有情感表达的需要;正因为女性的敏感和细腻,才更有洞察情感能力。所以铁凝的《哦,香雪》《玫瑰门》《大浴女》既精确细腻,也能涵盖几个社会历史阶段的真理。所以迟子建《北极村童话》《额尔古纳河右岸》既可以写出忧伤与深情,也可以呈现自然、人性和民族的幽深。

她们用女性特质,重新把人类的多重意蕴展现在世人面前。不仅如此,她们用女性擅长的情绪流贯穿到每一个文字,让孤独的文字自由地待在舒适的距离,为读者灵魂的进入温柔地空出位置。因为女作家们满怀智性的情感交流,读者与作者才更容易在纸上交流。于是,大主题的精准把握“大而得当”了,小日子的细腻洞察“小而有力”了。这大与小因为真情流露,契合得让人舒服。

当然,女作家们写作之初也许并没有刻意强化女性意识,但却都在不经意间,不约而同地将女性作为表达核心思想的主人公。比如王安忆的“雯雯”,迟子建的“灯儿”。可贵的是,优秀的女作家往往能够在多年写作过程中,渐渐确认出写作的女性意识,慢慢超越有偏见的单性别视野。迟子建曾在《写作的秘密》中谈到她一开始并没有强烈的性别意识,“不知不觉间写出了以女性视角为主的系列作品”,这就是她女性意识的成长。其实,认识世界,都是为了认识自己,当然也包括认识自己的性别。

相反,很多女作家一开始就不认可女性写作,自我否认,甚至全盘学习男作家的表达方式。这不仅容易失掉自我表达的独特性,也容易失掉作品多重腔调合唱的机遇。毕竟,生为女性,完全摒弃女性特质来为人为文,一定不是处理性别和写作的最佳方式。

重视“环绕声”:冷对思潮,理论自觉

“60后”作家成长在改革开放时期,文艺界思想活跃。特别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文学思潮依次经历了“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改革文学”“寻根文学”“先锋文学”“新写实文学”“个人化写作”等流派。这个时期,世界第二次女权主义运动也正如火若荼展开,女性主义思想也在国内引发了思考和论争。

在思潮和论争中,王安忆“寻根”《小鲍庄》,主动融入思潮,实践思潮,但很快从思潮写作中找到了自己的写作方向。铁凝和迟子建将寻根、写实、反思、先锋等思潮作为思考和写作的内容和技巧,潜伏在各个文本。比如,铁凝的《大浴女》中专门叙述批斗未婚却生下孩子的女老师,写出了作家对人性的反思。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通过年近九旬的酋长女人身份,叙述鄂温克族人在山林打猎、迁徙、生儿育女,其中代代传承的习俗和文化,写出了对自然与文明的反思。

她们或直接参与,或化用思潮中的理念,冷静地对待、运用和反思,而非全盘接受,逐渐形成了成系统有个性的理论。王安忆的理论书《小说家的十三堂课》集中梳理了她对小说的思考,散文集《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城市》集中呈现了她对性别和城市发展的思考。铁凝散文集《女人的白夜》有专章来讨论文学与写作。迟子建更是用了大量的散文作品来梳理她各个时期写作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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