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
“北京牌越野汽车在乡村的公路上飞驰……”日前,作家宁肯在第五届北京文学高峰论坛上念起了王蒙小说《蝴蝶》的开头,“这就是经典,到现在都是我们写作的范本。”
三个小时的畅谈活动从古典文学聊起,回望了上世纪80年代群星璀璨的北京文学,也分享了年轻一代作家的创作思考。
“当年我们谈文学可没这么高大上呀。”身处北京坊劝业场的会场,作家陈建功回忆起了80年代北京文坛的往事。“有时候我写兴奋了,就深更半夜地去敲郑万隆的门,讨论完了再骑自行车回家。”正是这种良好的文学氛围,促进了当时北京文学的繁荣。在他看来,北京作家都很“调皮”,也都很善于发挥自己的个性,而当时的《北京文学》也因为能够容忍“调皮”,成为最有特色的文学刊物之一。
80年代人们对文学的热情也空前高涨。作家宁肯回忆,那时候单位阅览室每次来了新的文学杂志,马上就会被抢光。“我的习惯是每周去王府井书店看书,突然有一天发现王府井把角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报刊亭,那可能是北京第一个报刊亭,我就在那买了第一本《小说月报》,上面就有陈建功老师的一篇《流水弯弯》,很多句子至今我还记得,非常震撼。”
“北京是当之无愧的文学之都。”宁肯认为,现在看来,北京完全可以和巴黎、纽约、莫斯卡这样的世界文学之都并肩。文学评论家陈福民对此深表赞同,但他也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世界文化之都的符号是什么?作家应当如何在传统中开掘出新的北京文化符号?如果只给别人看豆汁、焦圈,显然是不行的。”
这样的问题也是年轻一代作家们正在思考的。“其实现在我们写北京,已经不止是在写北京,而是在写这个时代中国人最关心的问题,这些都在北京集中放大了出来。”70后北京作家石一枫笑称,正是因为前辈作家创作了太多经典,他现在已经轻易不敢写二环以内的生活,“好在北京这个城市太丰富了,值得写的东西太多了”。尽管题材发生着变化,石一枫还是希望自己能在写作中继承前辈们的优秀传统,“很多北京文学作品看起来一个比一个贫,但其中藏着作家深深的悲悯。”
作为一位从河北来到北京工作的作家,70后女作家付秀莹自称是“外乡人”。“从另外一个角度来写北京,似乎能看得更清楚。”她也坦言,北京文学历史上大师云集,这给年轻一代作者很大的压力,“相比前辈,我们这一代作家可能更加关注当下社会的热点,无论是不平凡的庚子年,还是脱贫攻坚,都是我们无法回避的主题。”
来源 北京日报客户端| 记者 李俐
编辑:金力维
流程编辑 刘伟利
上一篇:该“法言法语”的时候就别惦记文学了
下一篇: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