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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30 年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述评 

来源:文学评论 【在线投稿】 栏目:综合新闻 时间:2020-10-09

近30 年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述评

◎ 赵树勤 杜 娟


摘 要:1980 年代至今,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已经走过了30 余年的发展历程。 无论是作为“论证环节”的研究存在,抑或是作为“独立现象”的研究形态,都呈现出其独有的意义和特点,但仍存在碎片化、对民族性的过分倚重、西方理论接受的滞后等明显缺失。


关键词: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论证环节”研究;“独立现象”研究


新时期以来,蒙古族女性文学创作新人涌现,佳作频出,渐次成为文坛的一道风景。蒙古族女性写作的兴起,催生了其研究的展开与深入。这些研究不仅有着补充和丰富中华民族文学文化史的学理价值,也具有弘扬民族文化自信的现实文化意义。因此,本文拟对新时期以来近30 余年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成果进行考察与梳理,探索其呈现的形态与特征,以期促进蒙古族女性文学创作与批评的健康发展。


一、作为“论证环节”的研究

作为“论证环节”的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是指以有限的篇幅,在其它相关探究著述的框架中精简地完成其研究的使命。这种研究似乎仅仅是一种“副产品”,但它作为一种十分常见且具有强大生命力的研究形态参与进了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的发展历程,为蒙古族女性文学的独立研究提供了宏阔的背景与有益的启示。作为“论证环节”的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通常存在于两类研究中:一是蒙古族文学研究;二是少数民族女性文学研究。


其一,在以蒙古族文学为主要研究对象的论著中,蒙古族女性文学往往作为一个重要的论证环节,与其他部分一同勾勒出蒙古族文学的整体轮廓及发展蓝图。如《我国蒙古族文学繁荣发展的五大景观》 ①一文通过对女性文学及其它四个“景观”发展现状的描述,展现蒙古族文学发展的繁荣面貌。文章以“形成了一大批引人注目的女作家队伍”为小标题,将蒙古族女性文学视为“五大景观”之一,对女作家及其创作做了极为精简的概括,篇幅虽然有限,但其中提供的一些资源信息对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资料的搜集无疑具有补充意义。再如在《当代蒙古族中篇小说发展略论》 ②一文中,论者从社会面貌的体现、主人公性格刻画、现实主义写法等方面简要分析了蒙古族中篇小说,将苏布道等女性作家汇于蒙古族中篇小说的创作队伍中,肯定了她们的能力和成就,同时也启示了研究者,蒙古族女性作家的中篇小说具有多角度探索的空间。值得重视的是,苏尤格编纂的《蒙古族当代文学史》 ③为蒙古族女性文学设立了专门章节,并对其给予了较高的评价,大大提高了蒙古族女性文学在蒙古文学史中的地位,有利于增强女性文学研究的自觉意识。


其二,在以少数民族女性文学为研究对象的著述中,蒙古族女性文学也常常作为一个主要的论证环节,与其它部分一起为整个体系建构起完整的逻辑链。由于少数民族女性文学研究内容与方法的多样,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也随之积累和丰富了自身的经验与成果,具体可分为以下三种情况:一是在回顾、整理少数民族女性文学发展历程的文章中,蒙古族女性文学的相关线索也得以再现,如《我国少数民族女作者及其创作简介》 ④《论少数民族女性文学女性意识的蒙昧和觉醒》⑤两篇文章,前者便于我们了解同期蒙古族女性文学创作在整个少数民族创作中所占比例,后者可帮助我们梳理蒙古族女性意识发展的脉络,均为蒙古族女性文学研究提供了便利。二是在对少数民族女性文学的多元创作进行探讨的过程中,揭示出蒙古族女性创作的独特风格,如黄晓娟、晁正蓉等在其著作《中国当代少数民族女性文学研究》 ⑥中,将蒙古族女作家的创作置于“女性经验与民族文化传统”一章中进行分析,意在显现其独特的蒙古族风格;黄晓娟在另一篇文章中,通过对荣获“骏马奖”的女作家的研究,发现萨仁图娅的诗歌表现出“蒙古民族血统中特有的豪放乐观、坦率洒脱的民族品格”⑦;还有研究者通过探究少数民族女诗人的现代汉语诗⑧,注意到葛根图娅在自身的“汉化”过程中显示出独特的创作风格,为研究提供了新的切入视角。三是在具有反思性的论文中,批评者通过对整个少数民族女性文学的审视,指出了蒙古族女性文学及其研究所具有的问题。如严秀英在《当下少数民族女性文学研究之回顾与反思》 ⑨一文中指出,蒙古族女性文学虽然在近年来收获颇丰,成为了中国少数民族女性文学的中坚力量,但相应的研究尚未形成气候,与创作所取得的成绩是不相称的;再如,王冰冰在其博士论文《多元文化语境中的少数民族女性书写》 ⑩中,敏锐地揭示出蒙古族女性文学创作正在被市场化、商业化氛围所刺激和渗透,体现出文化生产的娱乐性、大众化倾向,指出创作应凸显“女性写作”的力量,这些观点都是对当下蒙古族女性文学创作的忠告与提醒,反映出当代学者具备的忧虑意识与责任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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