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

《流浪》 ——心无处可依,身何处“流浪” 

来源:文学评论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12-22

若我没有过流浪的日子,何曾知道什么是孤独

若我没有过流浪的日子,何曾明白友情的可贵

若我没有过流浪的日子,何曾思念家人的陪伴

若我没有过流浪的日子,何曾思考心底的声音

若我没有过流浪的日子,怎与你分享我的人生

走自己的路,回头讲自己的故事。

一、心无所依便是流浪

当听到“流浪”这一词时,你也许会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你或许曾经无数次地在书中、电影中、歌词中见到过这个词,听过许多属于别人的流浪故事,但它距离你自己仿佛又是那么的遥远。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熟悉的人,独自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需要勇气与决心。现代汉语词典对于“流浪”这一词的解释是:“生活没有着落,到处转移,随地谋生。”这一解释毫无疑问的是为了获取物质层面的满足而进行的流浪,那么,还有其他的原因会使一个人选择去流浪吗?高晓松说过:“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我们日复一日地在都市的喧嚣与浮躁的生活中循环往复,被欲望包围,在欲望中迷失了自我,以为用物质填满了内心,便不会流浪。但当我们真正得到了物质的满足时,却发现,心,空了。三毛说:“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心无所依的那一刻,便是流浪。

二、孤单是一群人的狂欢

五名舞者身着棕色粗布麻衣,满是破洞的上衣,有着苦行僧衣衫褴褛的沧桑感,又有着流浪者骨子里放浪不羁与向往自由的态度。当他们感到迷茫不知所措时,他们将手伸进破洞衫中,任游自己在这些破洞中游走穿梭,这些破洞就好像一个个迷茫的出口,扰乱着流浪者的心绪…… 作品中看似是五个流浪者的流浪,实则是一群人的独白,他们摆脱浮躁的生活,离开喧闹的城市,行走在流浪的路上,听溪水潺潺流淌,听寺庙梵音弥弥,然而这一切都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五个流浪者实则是一个人的心里构建,也代表着一个人看待事物的不同方面。编导巧妙地使用五个人的表达,来衬托出一个人的孤独。他们就像是分身一样,在相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里统一着,交错着。正如剧中五人同时做相同的动作,代表着一个人内心的合体;而当四人与一人在同一时间里伴着相同的音乐,在不同空间做着不同的动作时,则是在分裂与对比中完成对一个人内心复杂世界的描绘。剧中四人用身体叠起人墙,一人站在中心,在双脚不断交换重心的过程中使身体随之左右摆动,忽然,中间的人倒下,随即人墙坍塌,正如支撑流浪者内心已久的信念突然间崩塌。

三、古老与现代的碰撞

整个舞段中没有一句对白,编导选择了舞蹈最原始最纯粹的表现形式——用身体语言去诉说。流浪这个话题是亘古不变的,由它可以联想到几百年前中国古老民族的悠久历史以及留在当下的深厚民族文化。中国的民间舞流传至今,经历了时间的考验,作品以中国民间舞的动作元素结合现代舞的身体表达方式,来表现亘古不变的主题“流浪”,是一种形式上的创新。用现代性的方式,既可以保留着本初,也可以说是在表现当下。流浪,是用身体在行动的,确切的说,是用脚在走,用身体去感受。正如编导所说,我们不停的在行走,在得到也在失去。

整个舞段没有分幕,没有华丽的服饰、没有喧宾夺主的舞美道具,编导没有用这些来局限观者们想象的空间。编导巧妙地运用了自然、宗教、生活中的声音,来切换场景和渲染氛围。用具有着蒙古族特色的马头琴、呼麦等音乐,将观者带到茫茫无边的大草原上;用潺潺的流水声将观者带到清澈的小溪边;用地铁声、街道声、电梯声、开门声、放钥匙、拖鞋、倒水、喝水、叹息等一系列的声音,将观者拉回到繁忙的城市生活中。通过声音和音乐巧妙地进行场景的切换,虽然舞者一直在舞台上,没有道具布景的配合,但观者的心早已跟随舞者从荒芜的沙漠来到潺潺流淌的溪水中,从梵音鸣唱的寺院回到车水马龙的城市中。以音乐的变化进行场景的切换,在有限的舞台上创造了无限的空间。

在舞者的身体动作中,融入中国民间舞的动作元素,最为明显的是蒙古族语汇的运用。蒙古族以圆的身体形态为基础,肩、臂动作的延伸舒展放大了动作的辐射范围,提高了空间的占有率,使得五个人的舞蹈也能够较好地利用整个舞台空间。配合以现代舞躯干部位的收放舞动,将这些动作贯穿于呼吸之中。动作中行圆的流畅与顿挫的质感对比突出,给观众以视觉上的享受。动作编排与衔接有一种呼之欲出、倾泻而下、畅快淋漓的快感。使观者在感受舞者动作的同时亦能感受到延伸至指尖、趾尖,甚至于发丝的呼吸,仿佛自己的脚也深深的扎根于土壤中,每一寸肌肤都在接触空气,每个毛孔都在呼吸。在静谧的氛围中,跟随着舞者的身体去流浪,去呼吸,去寻找真正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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